救救孩子
一张红扑扑的脸蛋,铺着一成厚厚脂粉,满脸鄙夷不屑的看着破旧的家里的饭勺和洗刷锅丝瓜布说:“老妈,你能不能用带金丝的洗碗布。”母亲望着13岁的小女儿那嘲弄的眼神,温和的答道:“好,我马上去买。”女儿随手把丝瓜布丢到门外。母亲脸上显出一丝愠色随即消逝。
鄙夷嘲弄是某某几零后日常食粮和工具,这是属于现在的流行病,它以惊人的速度在同龄人中间蔓延。面对这种新颖而陌生的症状,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老师和家长失望地总结成“调皮”,所谓的教育家哭天喊地地说:“救救孩子!”相关部门则培养着人才,所有具有未来建设者都是考试满分的人,因此拟定了“八股文”。
校园里男生们攀比谁在网吧待的时间长,经常遇到不眠不休的时间超过了人类极限的孩子。而教室外经常会被某妈妈贴在窗户上的脸吓到,她满脸忧愁,急切地用目光在教室里搜寻着她的儿子,发现她儿子不在,就一路号叫着儿子的名字冲出校园。
老师也同情她的无助,有时候会带着同学帮她一起找儿子。下午一点半的宁静,是属于躁动少年的宁静,我们一行人有老有小,在小城的街道一路尖利地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她找不到儿子,同行的人都在低声安慰,只有资深网虫的死党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向她和老师告状:“他上网,他堕落,看特别多不健康的东西。”
我的父亲有一颗钻石,比里茨饭店还要大。某孩子据说家里有十亿资产,因此得名“王十亿”。班里的阔少陪女朋友去买钻戒,指着柜台说:“这个、这个不要,其他都包起来。”因此得名“吴钻戒”。
大都时候几个人聚在一起打牌就喜欢听他们随口说出一个恐怖的数字,喜欢他们慵懒而漫不经心地比周末购物所花费的巨款。他们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吆五喝六一边打牌一边交换自己的欣喜和忧愁。有时是交换名牌资讯,有时是感叹父母最近的投资失败,有时是豪迈地计划自己当了家族企业接班人后大刀阔斧的改革。
对信仰消费主义的青春,致于崇高敬意。对于把青春本身就当做一件巨大消费品的人,相关部门教育家,表达最大程度的敬畏。
鲁迅的《狂人日记》,想起它的结尾:“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